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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陸子緩,你從宣德街騎到城門,騎了一個半時辰,我們都跑三個來回了,別等第四回還見著你在路上。”紫衣青年話一出口,四周哄笑聲一陣連一陣,坐在車裏的謝杏婉聽了都替陸遲臊得慌。
陸遲不羞不惱道:“城內有規定,禁止縱馬疾馳。今日恒明兄幾個在宣德街與城門之間來來回回跑馬,只怕已經驚動了巡城役,如果我是恒明兄,現在一定不會在此停留。”陸遲的聲音不大,字字卡在了關鍵上,那陣哄笑聲戛然而止。恰此時,城內一隊巡城役往城門處走來,見著城外的一隊人馬,似乎走得更快了。
“陸子緩,多謝了,改日請你去西梁閣喝酒。”那被陸遲稱為恒明兄的紫衣男子沖陸遲一拱手,調轉馬頭揚鞭策馬而去。大地瞬間有規律地動起來,塵土飛揚。謝杏婉放下車簾,擋住了漫天塵土,也擋住了前方探來的視線。
不一會兒,陸遲給謝蘊和王氏請安的聲音在外面響起,謝杏婉慶幸這是在外面,她不用被王氏叫出去見陸遲。坐在車裏,不遠不近的距離剛好讓謝杏婉聽清陸遲與謝韞和王氏的交談內容。原來陸遲與人約在城外見面,正好遇到了謝家的馬車,就過來給謝韞和王氏請安。話未說完,陸遲的朋友騎馬趕到了。那人與謝杏婉有一面之緣,正是當年在莊子裏見過蕭縉。一別兩年有餘,蕭縉還是老樣子,不聞其聲,先見其笑。不得不說,蕭縉笑起來真好看,像初升的旭日,光芒萬丈。
“子緩,時辰差不多了,我們該走了,不然天黑都到不了。”蕭縉坐在高頭大馬上,手握韁繩,不經意間流露出三分肆意來。蕭縉沒有隨陸遲下馬與謝韞王氏打招呼,開口打斷陸遲與王氏的話,可見是個隨心隨性慣了的。謝明澤撥開車簾看過去,與蕭縉的視線碰了個正著。蕭縉嘴角上揚,忽然做出一個揮手的動作,謝明澤緊抿雙唇,蕭縉大笑一聲,肆意張揚。他長鞭一甩,擊打在馬背上。
“子緩,我先走一步了,你快點趕過來。”
這兩年,蕭縉行事越來越隨性,陸遲也拿他沒辦法。
“子緩先行一步,他日必當登門拜訪謝大人和姨母。”陸遲拜別謝韞和王氏,翻身上馬,策馬揚鞭而去。
謝杏婉聽到聲響,探出頭望過去,不知是否是感知到了謝杏婉投來的視線,在馬上飛奔的陸遲忽然回頭看過來。盡管距離隔得遠了,看不分明,謝杏婉總覺得,陸遲看過來的那一眼裏似乎帶著笑。
“三妹妹坐好了,我們該進城了。”馬車重新動起來,謝丹婉出聲提醒,謝杏婉放下車簾坐好。
回到謝家後的第二日,聽到消息的謝清婉抱著同哥兒回來了。與此同時,謝清婉還帶來了一個消息,陸遲和蕭縉昨日出城之後,一夜未歸。兩人的馬在城門外被人發現了。這件事街頭巷尾都傳遍了,如果王氏不是剛剛回京,大約也能知道這個消息。
陸子緩的慢和蕭安平的狂,在這京城中可是赫赫有名的。這兩人的馬一同出現在城外,人卻不見蹤影,消息經有心人的口一傳十十傳百,從城門開啟到現在,短短兩個時辰,已傳得人盡皆知。
“可有其他線索?”王氏抱著安安靜靜坐在她腿上的同哥兒,沈聲問道。
“女兒回來之前,不曾聽人說起別的消息。”謝清婉搖了搖頭,要不是陸遲和謝杏婉定了親,今天她也不會獨自抱著同哥兒匆匆忙忙回謝家來。
“這件事暫時不要告訴杏婉。”
可謝杏婉剛好過來給王氏請安,走到門外就聽謝清婉說起這件事,心中五味雜陳,不知滋味。如果陸遲出事,她和陸遲的婚事肯定作罷,可要她因為希望婚約解除就期盼陸遲回不來,她做不到。
“娘,大姐姐。”謝杏婉走到門口,停住腳步。
聞聲,謝清婉倏地回頭。
“三妹妹,你怎麽站在外面,快進來。”看到站在門外的謝杏婉,謝清婉臉上的凝重一收,換上了謝杏婉熟悉的笑容。
“大姐姐,剛才你和娘說的話我都聽到了。陸九哥到底是怎麽一回事,請告訴我。”思考過後,謝杏婉心中有所決定。她不想要一個被粉飾的太平,再壞的結果她都能接受,如果可以,她願意盡一臂之力。不過,王氏絕不會同意她出門。
“好了,這些都不是你要操心的事。遲哥兒是個穩妥孩子,之所以不露面,肯定是有什麽顧慮。假以時日,必定會平安無恙地回來。你們姐妹二人不要在這裏胡思亂想。杏婉,你好久沒有看過同哥兒,我們同哥兒都不記得你這個三姨母了。”王氏懷抱著同哥兒,將那個圓滾滾的胖小子放到了謝杏婉手中。
謝杏婉手上一沈,如果不是她力氣大,王氏不打招呼就將同哥兒交到她手上,她非將人掉了不可。
同哥兒還差幾天就周歲了,不會走路,說話也只能幾個字幾個字地往外蹦。興許是和謝杏婉投緣,先前被王氏抱著,不肯笑的同哥兒才到謝杏婉懷裏,就咧開嘴拍手叫起來,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子歡快勁。為了不叫同哥兒掉下去,謝杏婉不得不將他牢牢抱在懷裏,看他上下躥動,十分無奈。
瞧著同哥兒這股子折騰勁,謝杏婉暗道:這小胖子的性子絕對沒有隨大姐姐,大姐姐再溫柔不過的一個人,生來就沒有這股子撲騰勁。不過讓人沒想到的是,文表哥看著斯斯文文的,小時候竟然是個鬧騰的主兒。
經同哥兒這一番鬧騰,屋內因為談起陸遲帶來的陰霾散去不少。
可大雨不下,陰雲始終籠罩在上頭,不見陽光。陸遲和蕭縉失蹤後的第三天,謝杏婉收到了一封來信,落筆之處只寫了一個陸字。
我知道這一章很短小,但是我的腦子最近一直處於漿糊狀態,我都懷疑,是不是我不適合連續更新23333333
或許這是懶惰程度加深的另一種表現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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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一會兒,陸遲給謝蘊和王氏請安的聲音在外面響起,謝杏婉慶幸這是在外面,她不用被王氏叫出去見陸遲。坐在車裏,不遠不近的距離剛好讓謝杏婉聽清陸遲與謝韞和王氏的交談內容。原來陸遲與人約在城外見面,正好遇到了謝家的馬車,就過來給謝韞和王氏請安。話未說完,陸遲的朋友騎馬趕到了。那人與謝杏婉有一面之緣,正是當年在莊子裏見過蕭縉。一別兩年有餘,蕭縉還是老樣子,不聞其聲,先見其笑。不得不說,蕭縉笑起來真好看,像初升的旭日,光芒萬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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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三妹妹,你怎麽站在外面,快進來。”看到站在門外的謝杏婉,謝清婉臉上的凝重一收,換上了謝杏婉熟悉的笑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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